賀叢淵張了張口,明章帝卻示意他不必多,“秦王的身體不堪大用,朕的那些兄弟又在封地虎視眈眈,若無明湛為朕守著這江山,朕縱是百年之后也難瞑目。”
賀叢淵撩袍跪下,語氣鄭重,“臣自當盡心竭力,為陛下守好大虞的每一寸土地。”
明章帝示意他起來,“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
屋里,秦王躺在床上,等著陸懷信為他施針。
他的心理早已習慣了各種湯藥和扎針,但生理上對這些東西卻是下意識地排斥。
陸懷信發現了這一點,溫聲道:“殿下別緊張,很快就好。”
金針入體,秦王的肌肉明顯緊繃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來。
他垂下眼睫,莫名惹人生憐,“陸小神醫,現在父皇不在,你實話告訴我,我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他們在面對患了絕癥的患者時,是不會告訴他們真正的情況的。
陸懷信下針極穩,“殿下放寬心,心寬了,壽命自然就長了。”
秦王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那陸小神醫,我我的身體,能生孩子嗎”
陸懷信看了他一眼,“殿下當養元固本,女色是萬萬碰不得的。”
秦王猛地咳了起來,病態到蒼白的臉色都咳出了一絲紅潤,“我,我并非那個意思”
他身體都這樣了,哪還能碰得了女色,別說他根本無心,就是有心也無力。
他只是在想,以父皇的驕傲,決不會愿意看到皇位落到旁人的血脈頭上,但是父皇就他一個兒子,若是他沒有孩子,那這皇位
“殿下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切莫憂思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