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這兩日已經挪到了府里,賀叢淵起身帶路,“神醫請。”
后頭的廂房里,春華躺在床上,氣若游絲。
這還是一直用上好的人參吊著命,否則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玄清子見了,臉色也不免凝重起來,“確實是有些棘手,徒兒,你來。”
方才那漂亮的少年上前,開始把脈,只是把了許久,他只眉頭緊蹙,兩只手換了又換。
謝拂的心狠狠提了起來,若是玄清子師徒都束手無策,那春華怕是真就沒有希望了。
“徒兒,依你所見,應該怎么治?”
陸懷信收回手,對玄清子時不時的提問已經十分習慣,“她的經脈已經被大量的曼陀羅破壞,毒素滲入肺腑與腦子,若要保命,須得用鬼門十三針,若是要完全治好,徒兒慚愧”
玄清子倒沒說什么,“先保住人命再說。”
“是。”
陸懷信應下,便開始拿針。
鬼門十三針是絕密針法,而且需要施針者精神高度集中,不能受人打擾,于是除了陸懷信,其他人便退回到花廳。
丫鬟重新上了茶來,賀叢淵問玄清子,“神醫此次進京要留多久?”
玄清子拿出把折扇扇了扇,“應該要待上一段時日。”
賀叢淵笑了,“還以為神醫會嫌京城麻煩太多。”
玄清子看他一眼,“若是嫌麻煩,便不會來了。”
謝拂道:“神醫剛進京,怕是沒有下榻之處,府上已經備好了廂房,還望神醫莫要嫌棄。”
賀叢淵本以為他不會應,不想他卻是應了下來,“也好,賀將軍這將軍府不說別的,至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