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正想說夫人不會來的,話都到嘴邊了,生生改了,“屬下這就回去請夫人來!”
賀叢淵輕嗯一聲,閉上眼睛倚著休息。
而另一邊,馬車上,齊煜正被夫人擰著耳朵,“齊子騫,幾天沒說你,你又出來喝酒,還告假喝!”
“疼疼疼,”齊煜直呼冤枉,“不是我要出來喝的,是賀明湛,他跟夫人吵架了心情不好,我那是為了陪他!”
“真的?”
“當然是真的!”齊煜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轉頭就把好兄弟賣了個干凈。
將軍府。
謝拂站在廊下,看著外頭的雨,面上隱有愁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歡梔試探道:“小姐,這雨下得突然,將軍也不知道有沒有帶傘和蓑衣,要不小姐叫人去問問?”
原本她是不該幫將軍說話的,可誰叫只有她知道將軍在給小姐建畫室呢,為著那一份心,她也得幫將軍說句話。
謝拂頓了下,最終搖了搖頭,“他在衙署,自有傘和蓑衣,哪里需要我去問。”
謝拂心里也堵著一股郁氣,他昨夜突然拂袖而去,她思來想去都覺得沒有做錯什么,他自己陰晴不定,還要她事事都上趕著嗎?
反正他們是圣旨賜婚,他又不能休了她。
她也是有脾氣的。
歡梔還想再勸一句,這時,一個穿著蓑衣,身上滴著水的人穿過垂花門,沿著長廊朝這邊走過來,走近了一看才看出是檀越。
檀越一見謝拂就道:“夫人,將軍在鴻升樓喝醉了,屬下怎么拉都拉不回來,非得要夫人去接了才肯走,這會兒還在鴻升樓呢,夫人能不能親自去一趟把將軍接回來?”
謝拂猶豫了一下,淡淡出聲,“叫管家套了車去不就好了,我去了也無用。”
檀越心道將軍完了,脾氣好成這樣的夫人都賭氣說氣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人給得罪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