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拂道:“去凈房。”
“你走得動嗎,我抱你去。”
謝拂掙扎著拒絕,賀叢淵卻是不由分說地把她抱了起來,這才發現床上多了一小片刺目的猩紅。
謝拂別開眼,怕從他眼底看出嫌棄,畢竟大多數人都覺得晦氣。
她其實挺不明白的,同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為何產子就是大喜事,而月事就是晦氣呢?
賀叢淵明白她在介意什么了,道:“怕什么,我手上沾的鮮血比你能想得到的還多,這算什么,一會兒叫丫鬟換了。”
謝拂被他抱著去了凈房,然后賀叢淵就出去了,歡梓拿了月事帶進去。
外頭小丫鬟忙把臟了的床單和褥子換下來,又鋪了干凈的上去。
過了好一會兒,謝拂才從里面出來,臉色依舊慘白如紙。
上了床,賀叢淵像剛才一樣抱著給她揉肚子。
正當謝拂昏昏欲睡時,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每次都這么難受嗎?”
他知道女子每月會來月事,但不知道竟然會腹痛,而且疼得這么厲害。
謝拂迷迷糊糊地沒有回答。
只記得出嫁前冬天她屋里的炭火沒有一年是夠用的,她天生畏寒,出嫁后更是連銀霜炭都不怎么用得起了。
是以體寒的毛病越來越嚴重。
“等這次過去,定要好好調理,不許不喝藥。”
他說的謝拂已經沒聽到了,她睡著了,背貼著他的胸腹,整個人蜷縮在賀叢淵懷里。
因為這一場腹痛,學騎馬的事也耽擱了,不過好在謝拂拜托賀叢淵查的事終于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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