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坐在這么靠前的位置,旁邊就是秦王的位置,連鎮國公都排在他后面。
她現在有點后悔在宮宴上陪他演戲了,她能不能現在就走?
賀叢淵看出她在打退堂鼓,起身拉著她到桌子前,按著她的肩膀把謝拂按在椅子上,“怕什么,一切有我呢。”
謝拂壓低了聲音,急道:“你也沒說你的位置就在秦王旁邊!”
秦王可是陛下唯一的皇子,若不是因為一些原因,早就被封為太子了。
就算是這樣,所有人也都認為他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
賀叢淵不動聲色地握住謝拂的手,安撫似地緊了緊,“陛下給的殊榮,旁人求都求不來呢。”
“那我能不要嗎?”
“不能。”
謝拂泄氣了,賊船都上了,她還能怎么樣,總不能真走吧?
以前她根本沒有參加這種宮宴的機會,就算去參加高門的宴會,也基本都是坐在末席,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她,可現在不一樣了,坐這么高,還離皇帝這么近,時時刻刻都得端著。
“誰叫你夫君爭氣,你得習慣,以后這樣的時候多著呢。”
賀叢淵拇指摩挲了一下謝拂的手背,低聲輕哄著,她的手跟他的一點也不一樣,軟軟滑滑的,有點愛不釋手,“眼下離開宴還有一會兒,要不讓端陽陪你去外頭轉轉?”
謝拂剛想說算了,一抬頭,就見端陽公主已經在沖她招手了。
一盞茶后,謝拂在祈年殿后頭和端陽公主碰頭了,同樣出來的還有商令窈。
端陽公主看到商令窈還有些不好意思,先前她喜歡商令珩,剛有些意思,榮陽伯府就開始為商令珩相看了,為此她還難過了一晚上。
之后母后跟她講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商令珩才二十出頭就已經是大理寺卿,三品大員,前途不可限量,但若是娶了她,他就只能做一個平平無奇的駙馬都尉。
人各有志,她確實不該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