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叢淵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把你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收收。”
齊煜立馬收了笑,還裝出一副擔心的表情,語氣里滿是遺撼,“真的沒有嗎?”
賀叢淵:“”
懶得理他。
齊煜不死心地跟上,他要是敢像昨日那樣對他娘子,他娘子能把他耳朵擰掉,還要罵他一晚上的不長眼睛,連她都認不出來。
“你可別裝,都是兄弟,我能理解的。”齊煜語重心長,轉頭看周圍沒什么人,低聲道:“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可只告訴你,娘子生氣的時候,不要去觸她的霉頭,認錯一定要快,態度一定要誠懇,實在不行,把人都支出去,拿塊搓衣板往她面前一跪,我每次這樣,我娘子就不打我了。”
齊煜絮絮叨叨,一聽就經驗十分豐富。
賀叢淵嫌棄地跟他拉開距離,他對他們夫妻之間的情趣不做評判,只是單純看不上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我娘子脾氣甚好。”
他才不會淪落到他這種地步。
現在的賀叢淵還不明白,夫妻之間生氣的時候吵一架,鬧一場,都不算什么大事,那種一聲不吭的,才是真的要完了。
“所以還是生氣了?”齊煜捕捉到他話里的漏洞。
賀叢淵:“”有時候真恨他的敏銳。
“那你怎么哄的?”
賀叢淵輕飄飄道:“去珍寶閣買了套頭面當賠禮。”
齊煜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珍寶閣的頭面最少也得上千兩銀子,他昨日不是才要了十兩?
賀叢淵反問:“我為什么沒錢?”
齊煜兩眼無光,從前他沒成親有錢就算了,憑什么成親了還這么有錢!
不行,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