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手上的絲帶也沒有放開,而是又提了提,“這個松緊可以嗎?”
謝拂閉眼,點頭,聲音細若蚊蠅,“可以。”
賀叢淵為她系好帶子,便退到了安全距離,仿佛先前的唐突不復存在。
“剩下的我幫你。”賀叢淵說著,在謝拂對面坐下,將工具移到自己面前,兩人都默契地沒提剛才的意外。
他的右臂衣袖正好是窄袖,正適合干活。
謝拂本想拒絕,但想到自己剛才撞得那么疼,要不是他不聲不響地靠她那么近,她怎么會撞上去?
這么一想,謝拂頓時就心安理得了不少。
不過很快謝拂就發現賀叢淵的好處了,因為有賀叢淵在,沒一會兒就完成了她原本一天才能完成的任務。
他研磨著,謝拂時不時指點兩句,再將他研磨好的粉末裝瓶備用。
乍然看去,竟然有點紅袖添香的味道。
歡梓悄悄地看著,心里對賀叢淵的評價已經高過了阮衡。
從前小姐做這些,阮衡只會嫌棄她身為主母還做這些粗活,也不讓小姐在院子擺那么多大缸。
賀將軍不僅沒嫌棄小姐做這些是在自降身份,還主動幫小姐,光憑這一點就比阮衡強多了。
思及此,歡梓也稍稍放下心來,希望賀將軍是小姐的良人吧。
不同于謝宅的其樂融融,阮府卻是一片狼藉。
阮母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衡兒,這可是為娘攢了好幾年攢下來的家業啊,就這么沒了,這日子可怎么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