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韜悠悠醒轉,只覺得頭痛欲裂。
刺眼的日光和嘈雜的人聲,使他心煩意亂。
自己這是身在何處?
他不是應該在房子,左擁右抱,佳人在側,溫香軟玉抱滿懷么?
他好不容易才睜開雙眼,卻只見自己身旁,竟不知何時,里三圈外三圈地圍滿了人,正嘻嘻哈哈,指手畫腳地瞧著熱鬧。
“這是哪家的少爺?咋被人丟在大街上了?”
“嘖嘖,我要是這公子哥兒,怕是羞也要活活羞死嘞,你瞧那模樣,擺明了是被人家從臥房里趕出來的!衣不蔽體的,叫人瞧笑話。”
“我看,這人怕也未必是什么養尊處優的富貴人家,莫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付不起銀子,還想眠花宿柳,被青樓的龜公打出來了?”
眾人議論紛紛,那楊文韜這才察覺,自己現下,竟是衣衫不整,被綁得如個粽子一般,大庭廣眾之下,任人觀瞻。
“大膽!你們這些刁民,給本少爺住口!”
“來人!一個個都死了不成!還不快來替本少爺松綁!”
也怪他自作聰明。
先前,赴宋璃之約時,楊文韜料定,這宋璃只是個沒什么主意的小姑娘,定然翻不出他手掌心去。
于是,他特意命手下的小廝們,不必跟隨,只管留在客棧待命,免得莽撞冒失,壞了他的好事。
也正是因此緣故,宋璃兄妹二人,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得了手。
他一張臉漲的通紅,咬牙切齒,想起宋璃那丫頭,便氣得恨不能將她抽筋扒皮。
等了許久,那幾個親隨,這才總算察覺情況不妙,急匆匆地出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