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溫和恭謹，客氣而不失疏離。

那一聲“宋五小姐”，更是宛若隔絕了牽牛織女星的銀河，令宋璃一時之間，竟無以對。

她開了開口，本想再說些什么。

但謝如琢卻敏捷地避開了視線，垂著頭，再不肯望向她。

他目送著宋璃主仆，上了馬車，自己亦跨上黃驃馬，只是不疾不徐地跟在宋府的車駕后。

直到馬車回了宋府。

宋璃知道，他大抵是擔心那楊文韜尾行生事，本想謝過他這一路上，特意精心護送之情。

但待她下了馬車，身后又哪里還有半分謝如琢的影子？

“小姐，謝大人”

回房后，青蘿服侍宋璃，換了身清淺的衣裳，一邊替她卸下頭上的釵環首飾，一邊終于按捺不住心中隱憂，小心翼翼地試探開口。

“今日，那楊少爺提起什么『殺人奪妻』之后，謝大人的神情，便已然十分不對了。”

她吞了吞口水，還是忍不住囁嚅道：“小姐奴婢從未見過謝大人這副模樣，該不會該不會是被那楊家少爺說中了吧？”

“青蘿！”

宋璃低聲呵斥，青蘿自知失，亦不再多嘴，老老實實地垂下頭來。

可敏銳如宋璃，此刻卻再也無法如先前那般，氣定神閑。

她如何瞧不出，謝如琢今日的失魂落魄？

殺人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