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余氏母女在府中上躥下跳,宋瑯亦是了卻了一塊心病,心情舒暢,脈象亦穩固了許多。
勤小公爺調養了幾日,自覺再無大礙,算算時日,秋闈已然在即。
長兄宋珩還要趕考,宋璃心中牽掛,加之她早已在國公府叨擾多日,此間事了,她便擇了個時機,前來向文瑤郡主辭行。
宋瑯親自替她收拾行囊,摒退了左右,又命青薔掩上房門,與青蘿一道守在門外,這才打開妝奩匣子,從最底下的一層,取出兩張薄薄的紅契。
“阿姐,你這是做什么?”
宋瑯不等宋璃推卻,便將那紅契,不由分說地塞進她包裹中。
“阿璃,此番多虧有你相助,我才免于那余家母女的磋磨。”
“夫君與父親,險些被那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的余汀蘭所害,也多虧阿璃你處處留心,我這做姐姐的,實在不知該如何謝你。”
她拉過宋璃的手來,柔聲道:“先前出嫁時,阿娘將繡坊交給我,但阿姐心中清楚,若不是阿璃你想出了那雙面三異繡的法子,單單只是憑我那一點粗淺的繡技,決計無法成事。”
“陛下南巡時,你亦將織錦的功勞,悉數讓給阿姐,阿姐明白,你是有意藏拙,不愿風頭太盛,誤闖天家。”
“但,阿姐又豈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你謀劃下的一切?”
她將那紅契,又妥帖地朝包裹中放了放。
“阿璃,這是平江城中,地段最好的一家鋪子,前些日子我帶青薔去買胭脂水粉時,偶然瞧見,想著你定會喜歡,便買了下來贈你。”
“這鋪子,雖不及阿娘給我的繡坊大,但勝在位置卻好,你日后不管要做什么營生,都十分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