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瑯輕嘆一口氣,方才娓娓道來。
“阿璃,你有所不知。”
“這位汀蘭姑娘,從前在宮中時,曾隨女醫修習過醫術,頗有幾分本領,尤其擅長烹調各類滋補藥膳。正是因著這緣故,太后娘娘才特意差遣了她,隨余嬤嬤一同來國公府服侍。”
宋瑯本也并非是逆來順受的軟柿子,余汀蘭初次為她診脈后,定下了那烏雞湯的方子,她也曾開口同余汀蘭商議,可否換上一味旁的食材替代。
但那余汀蘭卻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說是只有用這烏雞入湯羹,烹制的藥膳,方才最適合宋瑯的體質,絕不可隨意調換。
她又“煞費苦心”地勸說宋瑯,萬事當以腹中的孩兒為先云云,宋瑯到底是頭胎,又是國公府的長孫,疏忽不得,唯恐有半分差錯,縱然心下十分懼怕,卻也只得強打精神,捏著鼻子,每日硬灌下去。
宋璃聞皺眉:“這話說得實在荒唐!”
莫說是什么藥膳了,哪怕便是煎藥,也要講究君臣佐使,相輔相成,方子其中的萬般變化,無不是依著患者的病情,靈活調整。
這余汀蘭是哪里來的庸醫,若是當真身負高超醫術,卻死死守著一張藥方,不肯變通的道理?
“阿姐,依我看來,這余汀蘭,分明便是知道你不食禽鳥,卻故意端出來為難你!”
宋璃忿忿不平,宋瑯卻唯恐隔墻有耳,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悄聲些吧,婆母甚是看重余嬤嬤母女,你這些語,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到,傳揚了出去,怕是又要生出事端了。”
宋璃無奈,只得老老實實地緘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