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構陷我宋璃,我并不在意,但你若是要以如此拙劣的手段,將偌大一頂『盜竊』的帽子,扣在我宋府頭上,我卻委實不能袖手旁觀,任由你為所欲為。”
她將那宮絳勾在手指上,隨手轉著圈圈,雙眸燦燦,不避不讓地看向秦婉晴。
“秦二小姐,沈少將軍于我,不過是錢塘水患時,有共患難的一點交情罷了,宋府上下,皆將沈將軍視作救命恩人,絕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趁著今日這一場小小風波,尚未鬧大,我可以不與你計較。”
“還請你好生想一想,是要平白無故,莫名地同平江織造署結怨,還是息事寧人,拿回意中人之物,由我宋府將你風風光光地送回京去?”
她這話說得不卑不亢,秦婉卿本還料定,先誣告宋璃御下不嚴,竊走玉佩,再大肆搜查,從她房中搜出男子貼身之物,這一招連環計,必定是萬無一失,卻不曾想到,自己那些計策,在她眼中看來,竟如兒戲一般,只覺又羞又惱,一時間俏臉漲得通紅。
她何曾對什么人低過頭?自是不肯被宋璃三兩語便說動了,兀自嘴硬冷哼道:“若我不肯呢?”
“你既知道,那是沈將軍的貼身之物,難不成,你還要趁機將那宮絳據為己有不成?”
宋璃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私藏男子衣飾,傳揚出去,可是聲名盡毀的大罪!
宋璃微微一笑,反問道:“敢問秦二小姐,我若是口風松上一松,叫相爺得知,愛女竟做出如此寡廉鮮恥之事,又該當如何?”
“沈將軍與皇后娘娘姐弟情深,若是皇后娘娘驚聞,二小姐屬意沈少將軍,又將如何看待相府?”
這其中的利害,秦婉卿自是理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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