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潮那日,人多眼雜,水花迸濺,難免有個什么沖撞。”
“那時娶不娶瑾兒,便由不得他謝如琢了。”
她壓低了聲音,盡于此。
白晚晴心領神會,這才恍然大悟道:“姑母好計策!”
“如此一來,這幾日,瑾兒那孩子日日要跟著舞坊教頭苦練,便也顧不得來攪擾我學規矩了。”
她又有些釋然地長出了一口氣:“前幾日,瑾兒時時纏著我,直叫我止不住憂心,還當是她要同我爭搶這入宮為妃的良機。”
“現下看來,她一門心思,皆在謝如琢之上,料想也不會”
白老夫人卻打斷道:“晚晴,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入宮之事,關乎咱們白府滿門的榮光,絕不能出半分紕漏!”
白晚晴忙連聲稱是。
宋瑾這幾日,果然一門心思地撲在了獻舞一事上,無暇前來攪擾宋璃。
宋璃樂得安生。
期間,宋玨身邊的小廝送來平江家書,宋父聽聞兄妹兩個要在錢塘試燒那秘色瓷,還需再多逗留些時日,又知道宋璃年歲雖小,卻素來是個處世極有分寸的,自然允準。
宋父只是叮囑他們,身在白府,到底遠來是客,不比在家中自由,遇事不可多生事端。
宋璃一一應下,小廝又將家書送回平江不提。
再過了幾日,便是陶樂山,悄悄前來稟報。
“小姐,咱們陶家窯試燒了幾窯秘色瓷,釉色依舊稍顯不足,未能達到小姐所『秘色』的程度,但放在尋常青瓷中,已然當屬佼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