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之,亦戳到了宋瑾的痛處。
她嘴張了一張,似是本想為自己分辯些什么,卻終究還是垂下了頭,甕聲甕氣地輕聲道:“姨母放心,外祖母一片苦心,瑾兒都明白的。”
她終究還是捧著衣裳,回房去梳妝了。
白晚晴望著她的背影,柔聲寬慰道:“姑母方才話雖是說得略重了些,但皆是為宋瑾的姻緣著想,這孩子來日定能想明白的。”
白老夫人放下手中絲帕。
那帕子上,但見月白一片,哪里有半分淚痕?
“她與謝如琢的婚事,成與不成,同咱們白府,倒也并無多少干系。”
“城中支燒青瓷四起,宋璃那丫頭必然早已得了消息,她不急著想法子應對,卻還有閑情逸致,去什么礦山玩樂,這其中,必定有詐。”
“叫瑾兒速速跟上,探明原委,咱們才好及時應對。”
她拉過白晚晴的手,再不掩飾眼中的算計之色。
“瑾兒雖孤苦,但終究,還是姓宋的。”
“晚晴,你是要入宮的,那后宮,是何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兇險之地,遇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方能光耀我白府門楣。”
白晚晴這才了悟道:“多謝姑母提點,晚晴受教了。”
宋瑾這邊,匆匆換了衣裳,梳妝打扮,出了門時,謝如琢安排的馬車,早已在白府外候著了。
宋玨正同謝如琢致歉,宋璃因著這具身子到底年少,貪睡不起,故而耽擱了些時辰,還在房中梳洗,請他莫怪,轉頭卻看到宋瑾一席鮮衣,站在不遠處,神情不由一滯。
他早就看出,阿姐對謝如琢有意,不愿二人有過多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