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得了崔太傅的墨寶,晚晴姑娘煞是艷羨,白老夫人開口,求你父親取下那幅字,供她們二人欣賞一番。”
“你父親不便拂了她們的意,只得帶人前往書房一觀。”
宋璃聞皺緊了雙眉:“阿娘,父親去了多久?”
孟氏不解她話中之意,思索片刻,方才答道:“已有些時候了,不過,老太傅題字,鐵畫銀鉤,筆走龍蛇,意境深邃,多揣摩端詳些,也是情理之中。”
宋璃哪里聽得進這些?
她一個年方及笄的小姑娘,本實在不該做這般齷齪的揣度,但事關爹娘,宋璃實在顧不得許多。
“阿娘,請您速速前往父親的書房,一探究竟!”
她再不遮掩,將自己的擔憂和盤托出,果然,孟氏聽罷,登時花容失色。
“這晚晴姑娘,是已故白夫人的堂妹,白府是何等有頭有臉的人家,豈能做出姐妹二人,共事一夫之事?”
她實難相信,但耐不住宋璃“死纏爛打”,終究還是起身來,命人備下一壺清茶,并幾盤宋父素日喜愛的茶點,輕移蓮步。
若是有白老夫人在場,縱然在書房賞字,也不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算合體統。
孟氏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那晚晴姑娘,正伏案揮毫,素白的纖纖玉手中握著的,是宋父平日里最愛的一支斑竹湖筆。
天青色的輕紗披帛,如清泉般輕盈滑落她肩頭,垂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肌。
她白瓷一般清麗的臉頰旁,散亂著幾縷青絲,柔媚地勾勒著她那纖細的脖頸,和光滑的下頜,風情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