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切地拉著白老夫人的手,又翹首看向她身后:“外祖母,舅舅呢?怎未隨您一道過來?”
白老夫人聞,招了招手,先前那緋色衣裳的女子,這才瞧向宋瑾,溫婉一笑。
“瑾兒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然是個大姑娘了。”
“瑾兒不記得了?我是你姨母,你滿月時,我還抱過你呢!”
宋瑾看她容貌清秀,似乎比自己也不過只是略長幾歲罷了,實在記不得曾有這樣一位姨母。
白老夫人亦是爽朗一笑,轉頭看向宋父,方才開口介紹道:“賢婿,這是白家三房的獨女晚晴,自晚詞走后,我便郁郁寡歡,茶飯不思,幸有晚晴相伴,方解我失女之痛。”
“此番,聽聞我掛念瑾兒,要親自來平江瞧一瞧這孫女兒,晚晴這孩子,放心不下,無論如何,硬要陪我同往。還請賢婿莫怪。”
白老夫人口中的“晚詞”,正是已故的白大夫人閨名。
她這般語,宋父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念及舊日的情分,加之這白老夫人亦是長輩,他只得垂下頭來,拘謹地同那位白晚晴白姑娘見了禮。
“賢婿,此番我來平江,一來,是思念瑾兒,二來,也想賞玩一番這平江城的四時風物,不置可否在府上叨擾些時日?”
白老夫人這般開口,宋父自是回絕不得,只得答應下來。
宋瑾當即笑逐顏開,歡天喜地地攙扶著白老夫人的胳膊,連聲道:“外祖母,您便住在瑾兒院中吧!正好叫瑾兒趁此時機,好好盡一盡孝道!”
白老夫人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待安頓下車馬,回到房中,白老夫人方才問起,她托白嬤嬤送回府中的書信所,是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