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宋瑾,也算親厚,宋父自是不便阻攔。
白嬤嬤須臾,便隨著那丫鬟到了宋瑾房中。
“嬤嬤,瑾兒好生想您!”
白嬤嬤似是不曾想到,宋父如今春風得意,但宋瑾這位三小姐,卻形容枯槁,那單薄的身子,更是瘦削得形銷骨立,仿佛一陣強風,便能將她吹倒一般。
“三小姐,您怎弄成了這副憔悴模樣?青荷呢?是不是這小妮子憊懶,伺候不周?”
提起青荷,宋瑾更是心下委屈,雙唇抖了一抖,登時淚眼婆娑。
“嬤嬤,青荷已然被她們發賣了!”
她絕口不提自己做出的那些荒唐之舉,只斷章取義地說道,是宋璃等人挑撥離間,使她與宋玨姐弟離心,就連青荷,也被她們威逼利誘,最終趕出了府去。
“嬤嬤,幸好您今日來了!”
“瑾兒求嬤嬤,回府時稟告舅舅與外公,瑾兒在這宋府,當真是活不下去了!”
“父親聽信讒,素來偏心,繼母陽奉陰違,笑里藏刀,如今,就連祖父與祖母,都受了阿璃的挑唆,對我愈發厭棄,瑾兒在府上,寄人籬下,實在是寸步難行!”
她嬌嬌怯怯,這副淚眼婆娑的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
白嬤嬤心下不忍,但到底身在后宅多年,見慣了女眷們的心機算計,狐疑著開口問道:“三小姐,你素來知書識禮,進退有度,這五小姐何苦如此為難你?”
宋瑾聞,愈發委屈,垂淚道:“她們只怪我機關算盡,可我亦不過是個豆蔻年華的閨閣女子,若不是玨弟心性單純,容易為人利用,我又何苦煞費苦心,為他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