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瑾回答,她又道:“三姐姐,連日來,你屢屢受挫,心中不大痛快,這些,我悉數瞧在眼中。你若有什么怨氣,只管沖著我來便是。”
“二姐姐從不與你相爭,你為何要如此害她?”
宋瑾的笑意僵在臉上。
良久,她終于淡淡開口。
“二姐姐不曾與我相爭,那玨弟呢?玨弟可曾與兄長相爭?你又為何要如此害他?”
宋璃被她問得一怔,這才回過神來,原來,宋瑾是在惱怒自己,耽擱了宋玨的課業。
“經營墨坊,是四哥哥自己的意思,并非我一味癡纏。三姐姐若是不滿意,大可以請四哥哥自己來同我說個分明。”
“父親與母親日日教誨,宋府上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那位周姑娘,刁難宋府在先,似敵非友,你伙同外人,卻來算計自家姐妹,三姐姐,你素來聰穎,可這一步,著實走錯了。”
宋瑾被她說得又氣又急,滿臉漲得通紅,卻兀自咬緊牙關,嘴硬道:“我何錯之有!明明是你不敬兄姐在先,宋璃,我不過是對你小懲大誡罷了!”
宋璃不愿與她做口舌之爭,宋瑾亦惱羞成怒,猛然站起身來,便要下逐客令。
只是,她方一推開門,卻只見宋玨,正站在門外,毫不掩飾滿臉失望之意。
“阿姐,你你豈能如此!”
宋瑾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被人當頭棒喝。
祖父母不在平江的日子,宋府,只有她與宋玨姐弟兩個,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