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金坊仗著墨色獨到,每日倒是尚且還有些客人。
但旁的小墨坊,遭此擠兌,門可羅雀,這生意,眼見著日復一日的慘淡,只怕支撐不了多久,便要紛紛閉門關張了。
溫良今日前來,就是請宋璃拿上個主意應對。
孟氏淡淡道:“章掌柜也當真眼光老辣,平江紙貴,竟也能給他找到扭虧為盈的機會,難怪章氏墨坊屹立百年而不倒。”
宋玨急道:“母親,難道咱們就由著章氏肆意妄為?”
孟氏到底出身商賈之家,也是見過風浪的,不以為然,擺手道:“平江紙貴,不過是一時之風罷了,章氏縱然以此為契機,也決計無法長久。”
宋璃點了點頭,孟氏之,她自然也是贊同的。
可這章掌柜,一而再,再而三,不安分地舞到她面前,先是和寸金坊打價格戰,如今又玩起“捆綁銷售”的霸王條款,實在是令她瞧不上眼。
宋父嘆道:“平江紙貴,不知又有多少家境貧寒,一心向學的讀書人,要為此緊縮銀根,拮據度日。唉”
他似是想起了自己少時挑燈夜讀,懸梁刺股的日子,于心不忍。
宋璃抬起那雙星斗般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宋父,柔聲道:“父親,阿璃知道,您體恤民情,將平江百姓們,視如己出,定然不愿眼睜睜看學子們處境如此艱難。”
“阿璃或有一法,可為父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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