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腹有詩書,昔年又曾得崔老太傅指點,咱們這些小女兒家,傷春悲秋的閨中詞話,哪里能同您相提并論?”
“郡主詠海棠這詩文一出,咱們個個自慚形穢,哪里還敢班門弄斧?更別說貿然開口,狗尾續貂了。”
眾人連連稱是,卻見那姑娘話鋒一轉,目光竟徑自朝宋瑾瞧了過來。
“不過,久聞宋織造才高八斗,宋三小姐聲名在外,于詩文之道最有見地,方才也聽宋三小姐吟誦良久,想來,是有佳句了?”
宋瑾為著在這賞花詩會上,出一出風頭,數日前便冥思苦想,苦作詩文。
此刻雖不解這黃衫姑娘,為何主動提及自己,但想著眼下確是個千載難逢的良機,略一思忖,便謙遜地起身,莞爾一笑。
“回郡主,宋瑾確有兩句,如您不棄,我便斗膽一試。”
“無人會得東風意,春色都將付海棠。”
文瑤郡主斟酌片刻,點頭贊道:“好一句『無人會得東風意』,果然不錯!”
見郡主首肯,貴女們自然也連聲稱道宋瑾的才情了得。
宋瑾春風得意,自覺揚眉吐氣,宋璃心中卻生出幾分異樣,放下茶盞,不露痕跡地看向先前開口的那黃衫姑娘。
只見那姑娘面上依舊掛著純良的笑意,附和了一陣后,話鋒一轉,又道:“宋三小姐果真腹有詩書氣自華,實在叫人欽佩不過咦?怎不見宋三小姐的精心之作?”
此一出,睽睽眾目登時再度落在了宋瑾身上。
宋瑾笑得清淺,心中卻不禁暗暗為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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