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府時,遠遠便瞧見衙門口人聲鼎沸的,差人過去打聽了才知道,那章氏墨坊,吃上官司了!”
“果然就如你所說,他們入墨的生漆有毒,若單單只是習字,倒也無礙,可惜偏偏,有位購墨的李公子,同家中幼弟嬉鬧時,用那生漆墨,畫了個大花臉!”
“稚童年幼,當晚面上便起了紅疹,家人本還以為是吃錯了東西,請郎中調理數日無果,正一籌莫展之際,卻聽聞墨中有毒的消息,一怒之下,已然將章氏墨坊,告上公堂了!”
宋玨笑道:“難怪今日那章元魁得了個消息,便匆匆告假,宛若斗敗了的公雞一般,真是大快人心!”
宋璃忙追問:“四哥哥,你還打聽到些什么,快與我細細道來!”
宋玨嘆道:“原也是章掌柜自作孽,不可活。李公子府上,本不知那仿制墨有古怪,乃是一個伙計,不堪欺壓,主動找到了當初訂購仿制墨的客人,一一主動告知,這才東窗事發”
宋璃挑眉,那伙計想來便是石頭了。
他的投名狀,原來竟是此。
她正要再問,卻只見孟氏身邊的吳嬤嬤,急匆匆趕了過來。
“四公子,五小姐,夫人請您二人快些去前廳,有官差前來問話。”
宋玨本還在興致勃勃地看熱鬧,卻不想,這瓜竟吃到了自己身上,登時急了。
他拉住宋璃:“官差?五妹妹年幼,不便見客,我隨嬤嬤前去。若是為著墨坊之事,我亦有牽涉,官差只管問我便是!”
吳嬤嬤無奈道:“夫人本也是這般語,但官差們說,寸金坊如今已經過在了五小姐名下,五小姐才是真正的東家,無論如何,也要叫五小姐親自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