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在眾人心中正懺悔不已的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卻已經卻傳來：“我答應了你們的無垢禪師，祭劍大典之后要蕩平佛國，而今我來此地，就是為了完成諾。”

是劍圣。

那位從踏上巨劍開始便始終沉默的劍圣，此刻終于開口了。

他語氣平淡，沒有半點波瀾，好似只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就是這樣的訴說，卻讓在場眾人心中對自我的懷疑消退，所有人回過神來，想到方才自己的古怪之舉。

一時間冷汗直冒，心驚膽顫。

都說佛門善于攻心，如今看來事實果然如此，他們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著了道，若非劍圣，他們今天怕是將有不少人都會當場羞愧自刎。

這樣的變化，自然也引起了那名接引佛陀的忌憚。

他目光掃過巨劍之上所有人，猶豫再三還是說道：

“無垢禪師的行動不過只是他一廂情愿，他已經踏入了錯誤的道路，被錯誤的精神玷污了，所以才會做出那等瘋狂之事，這一切都是他一人所為。”

“當然，這是我佛門管教不力，貧僧在此萬分愧疚，希望各位能夠諒解。”

“更希望，殷前輩能夠明察秋毫。”

對方苦口婆心開口，為自己辯解。

看上去依舊慈眉善目，但那份慈眉善目，在面對劍圣的時候卻還是情不自禁的生出恐懼之情。

只是……

劍圣并未理會他的說辭，反而問道：“你說什么？”

“貧僧說，無垢禪師他是……”

“我不是問這一句，下一句是什么？”

“下一句？”那接引佛陀愣了愣，還是說道：“這是我佛門管教不力，貧僧萬分愧疚，希望能夠得到諒解。”

“原來是這句啊。”老劍圣淡淡掃了對方一眼，目光依舊平和，讓接引佛陀都心中暗喜，覺得老劍圣這一次可能只是想要要回一個公道而已，可沒等他說話，老劍圣卻已經笑道：

“既然西漠佛國無法管教弟子，那我天淵劍宗，便也該為你們，好好管教管教。”

“至于你所說的得到我們的諒解……”

“很抱歉，你們選擇了死亡，那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們失望，我們的諒解方式很簡單。”

為什么簡單他沒說，只是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