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碎星,忍不住對顧修說道。
對這話。
顧修深以為然。
之前因為無事發生,所以整個書院都算得上祥和,雖然隱約能感覺到,書院的六閣似乎也不是如同表面上那般和諧,甚至暗中似乎彼此之間還有一些爭執,但至少不會真的擺在明面上,至少表面上書院六閣都是鐵板一塊,和和氣氣。
但現在出了這事。
這份和氣消失了,六閣弟子各自返回,再遇到其他閣的弟子時,彼此之間并無交流,甚至隱隱之中互相之間竟然都有些忌憚,甚至連平時客套一般的禮儀都全然不顧。
“這夫子想要解散書院,怕不是因為他其實已經快要失去書院的掌控,所以才想要把超脫自己掌控的東西給徹底毀了吧?”碎星猜測道。
“應該不會。”顧修搖頭。
“為什么?”碎星奇怪。
顧修回答:“夫子身為世間唯一在世的文圣人,遠非凡俗可比。”
“那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圣人又如何,或許某一段時間確實可稱圣人,但既然在這世上生存,終究也只是肉體凡胎,終究不可能真的一直當個圣人。”碎星依舊表示懷疑。
顧修搖搖頭沒再解釋。
他相信夫子,是因為他在一眼萬年之中,見證過書院夫子的隕落,不過這事沒法解釋,他干脆也不多做解釋,只是重新拿出那張字條,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字跡:
“我現在更好奇,昨日給我這張字條的人,會是誰?”
“不是夫子嗎?”碎星問。
顧修搖頭:“不像。”
“哦?”
“夫子若真要見我,應當是直接跟我說,不至于暗中用這樣的手段。”
“那會是誰?”
“我不知道。”顧修搖頭,目光望了一眼遠處的罪文樓:“但把我約在罪文樓,或許這人的目地并不簡單,我很好奇,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外來修士而已,這人約我這樣一個外來人修士想做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