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人奇怪的是,本來還很正常的糜星河,像是走神了一樣,竟然并沒有第一時間接過玉牌,反而皺起眉頭,沉思著什么。
天文先生有些不解:“糜道友?”
“啊,走神了,走神了!”糜星河回過神來,接過玉牌,卻忍不住轉頭朝著遠處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去,奇怪問道:
“這一次的入院考核怎么這么多人?”
“夫子的命令,他老人家說,大變已至,書院也不該墨守成規,所以這次弟子招收不光范圍擴大到了整個中州,就連東荒也在擴招之列,而且比起以前,今年入圍的人數,也翻了幾倍。”旁邊的云鹿先生解釋道。
“原來如此……”糜星河點點頭,目光卻依舊朝著遠處那群儒生看去,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但緊接著他后知后覺想到什么:
“嗯?”
“你說東荒?”
“東荒有什么人來了嗎?”
“東荒白家有兩名弟子,還有幾十個年輕人,其中還有幾個散修,不過畢竟路途遙遠,東荒的入闈學子暫時還沒到。”云鹿先生回答。
“散修?”糜星河眼皮一跳。
云鹿書院想到什么,壓低聲音道:“糜道友放心,沒有姓顧。”
“你確定?”糜星河不放心。
“嗯,確定。”云鹿先生說道。
“那姓風的有沒有?”糜星河卻依舊不放心。
“這……”云鹿先生苦笑:“道友放心,顧修沒來。”
“當真?”糜星河懷疑。
“千真萬確!”白鹿先生回道:“不過顧修雖然沒來,但云霄城那兩個被顧修收作弟子的小娃娃將要來此,他們是云霄城主親自送來的,目前還沒到,但應該能趕在入院考核之前到來。”
“顧修的弟子?”糜星河皺了皺眉,感覺這算是變數。
稍稍猶豫,糜星河還是掐起法訣。
因果!
觀!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因果絲驟然在他眼前出現,雖然白鹿先生信誓旦旦,但他剛才心里就一陣不安,總感覺要出事,總感覺自己應該立刻跑,讓他有些難以平靜,想要看看是否有什么問題。
好在。
觀看了一陣,糜星河發現,雖然因為今日在此地的人不少,導致自己的因果絲有些雜亂,以至于無法短時間內分辨出每一根因果絲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