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們,也確實可以稍稍放縱,也確實可以暢快大笑!
就連那位一路走來極為苛刻的中年儒士,這一次也并未責備他們的放肆,反而挺胸抬頭,與有榮焉。
畢竟。
這些人越是失態,就越發證明了。
太行書院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不過很快。
在掃過在場那一群激動不已的儒生之后,中年儒士又將目光看向了顧修,顧修也一樣露出了對這太行山的欣賞,但也只是欣賞,似乎并無太多震撼和忐忑,當下忍不住湊了上去:
“看樣子,觀兄之前曾來過我太行書院?”
“沒有。”顧修搖頭。
中年儒士表示懷疑:“可觀兄的樣子,不太像是沒來過的。”
“樣子?”顧修疑惑。
卻見中年儒士說道:“這世上沒有哪個文人騷客,在初臨太行書院的時候,還能保持平靜,觀兄之前能和我辯論,便說明觀兄本身也是讀書人,既然是讀書人,觀兄在我太行山腳卻這般平靜,那便說明,觀兄必然來過我太行書院。”
他說的很自信,很篤定。
他也確實有這樣的自信,畢竟能放出天下大儒,盡出自太行這話,本身就已經足夠證明太行書院,在天下文人心中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地位。
只是可惜。
這一次,他估錯了。
“我確實從來沒有來過太行書院,只是認識一位太行書院的大儒。”顧修搖頭說道。
五百年前他去過的地方不在少數,聲望更是不凡,他以劍成名,還曾被贊頌文采,但實際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如今,就算是在那一眼萬年中,他本人也從未踏足過太行書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