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原本黝黑的皮膚,此刻都詭異的白皙了起來,若非眉眼之間還能看出一些類似尉遲春蕾的影子之外,她整個人完全看不出當初青玄圣地器鳴峰峰主的樣子。
這自然是因為她吃的苦太多了。
這幾個月以來,她從青玄圣地的器鳴峰峰主,變成了供人隔三差五就放一次血的血奴,每日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連陽光都看不到絲毫,甚至若是出不遜,若是心懷反抗,等待她的就是一番痛苦折磨。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還能不瘦,才是真的見鬼了。
那段記憶他太過痛苦,那份折磨太過讓人難以承受,以至于哪怕是現在,依舊能夠看出,她眼神之中那無法消弭的恐懼和不安。
此刻的尉遲春蕾,和曾經的器鳴峰峰主,早已經判若兩人。
“我雖然不聰明,但不代表我真的就是傻子。”
對對方的話,尉遲春蕾依舊懷疑:“你的實力高強,能夠將我從天工圣地救出來,就說明你肯定知道天工圣地的厲害,你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救我,不可能只是為了助我脫困,你肯定還有秘密和圖謀!”
“倒是不笨。”出乎預料,對方倒是沒有隱瞞,反而大大方方回答道:
“我確實有所圖謀,而且這個圖還得靠你才行。”
“我可以告訴你,我要你在這里等一個你在等待的人,并且想方設法,獲得那人的諒解。”
等一個人?
諒解?
尉遲春蕾愣了愣,緊接著猛然想到了什么:“我唯一對不起的人應該只有顧師弟才對,你的意思難道是說,顧師弟會往這走,我只要呆在這里,就能等到顧師弟經過?”
對方冷笑:“看來天工圣地的折磨手段,倒是讓你改變了很多,甚至還愿意喊顧修作師弟了?”
這話,尉遲春蕾沒有反駁。
這是實話。
這么長一段時間的囚禁,她每天能做的就是不斷被抽走血液,或者是被強制喂下丹藥,無法逃脫,剩下的便是大量的時間,而這段時間里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回憶曾經的過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