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童嚇的面色慘白，連哭泣都忘了，只能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到來。

只是……

想象中的死亡并未出現，反倒是一股溫熱的液體，突然濺射而出。

女童下意識的擦了擦臉頰。

卻發現那是一團鮮血，再仔細一看身前，就發現那已經舉起屠刀的惡鬼，胸前位置處，竟已被一柄長劍刺穿。

甚至那柄帶血長劍，還狠狠的攪動了一下……

“這……怎么……”

“怎么可能……”

長劍貫胸而過的時候。

那名即將揮下屠刀的至尊，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他看了看胸前帶血的長劍，臉上的從容和優雅已經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困惑和茫然。

他不明白。

為什么，自己明明是至尊，卻會被人如此輕易的刺穿胸膛。

為什么，自己明明是至尊，哪怕是肉身損毀也不至于真的身死才對，可此刻卻伴隨這一劍，生機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他想要回頭。

看看身后是誰。

只是可惜。

他沒看到，因為伴隨長劍攪動的時候，他的生機終于還是徹底耗盡，眼前本就無盡的漆黑，在這一刻化作了永恒。

最后一刻，他只聽到了身后之人低聲喃喃了一句：

“第一個。”

這句話，讓這名至尊猛地瞪大眼睛，他明白了殺自己的是誰，他想要控訴對方偷襲，想要紓解自己的不甘。

可最終。

他還是只能，在對方拔劍之時，徹底倒下。

是顧修！

他終究還是違背了他五百年來在禁地之中積累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