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

別的不說，就說顧修的老熟人，金羽神朝二皇子尚仲青之父，那位金羽神皇已經死了，但到現在依舊沒有天鳴悲歌出現，甚至外界不少人還以為那位老神皇還活著。

這明顯就是用了手段，暫時遮蔽了天機。

既然至尊死了可以暫時遮蔽天機，不出異象，理論上來說，自然也有可能出了異象，但人還活著。

“當然了，理論終究只是理論，實際上幾乎不可能。”

“至尊身死，屏蔽天機確實可以，但天鳴悲歌，神像崩塌，那就意味著天道都覺得此人已經神魂俱滅，甚至連殘魂都沒留下，除非這周國公在之前就提前分裂一縷殘魂還專程屏蔽天機，否則絕對不可能引來異象。”

“而且，即使他真的這么做了，也基本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楚湘靈篤定說道，旁邊幽冥女帝同樣點點頭：

“這是實話。”

“當初那顧修斬殺墨風至尊的時候我就在場，那墨風至尊還有一縷殘魂想要逃遁，但事實上沒有提前準備的話，哪怕是至尊也不可能靠著一縷殘魂活下去，我親眼看著墨風至尊的那一縷殘魂粉碎的。”

這話一出，楚湘靈第一時間轉頭，古怪的看向顧修。

沒說話。

但意思很明顯。

她還不知道你是顧修？？？

還沒等顧修回答呢，就見楚湘靈咯咯一笑，看著幽冥女帝的目光，帶起了幾分意味深長，甚至隱隱都有點勝利者的樣子。

這目光，讓幽冥女帝很是不滿：“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沒有沒有，姐姐只是突然覺得，妹妹你有時候啊，傻的還怪可愛的呢。”楚湘靈笑容越發燦爛，意有所指的說道：“妹妹對夫君，看來了解沒有我呀。”

嗯？

這話可算是往幽冥女帝心里捅刀子了，她之前就曾惱過隨雨安竟然和楚湘靈瞞著自己合作的事，現在聽她這話，只覺得對方還在拿這事說話，當即不服氣的哼笑道：

“你對隨雨安很了解？”

“那是當然！”楚湘靈點頭。

“有多了解？”

“咯咯咯，妹妹是想要套話吧，只是可惜呢，姐姐我這個人，最是守口如瓶了，絕對不可能被你套出來。”

“這你可以放心，我沒興趣套你的話。”幽冥女帝聳聳肩，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至少，我知道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嗯？

楚湘靈詫異，心說自己都知道他是顧修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能知道多少事？

“知道為何我能夠規避一切探聽手段，直接和隨雨安交換情報嗎？”幽冥女帝看似隨意的問道。

楚湘靈搖頭。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兩人有手段，哪怕是隔著一界都能傳訊，甚至這次顧修還沒出神城就和她們建立了聯系，之后被周國公帶著藏在國公府的密室中也一樣是用那特殊手段傳遞的消息。

“那你知道，隨雨安為什么會在瓶中秘境嗎？”

楚湘靈再次搖頭。

“那你知道，本尊和隨雨安其實早在他離開瓶中秘境之前，就已經互相認識，并且還曾一起共抗強敵嗎？”

啊？

還有這事？？？

不是……

你都還不知道他是顧修吧？

楚湘靈越發茫然了。

“看來，你知道的，不如我多呀。”卻見幽冥女帝同情的看了楚湘靈一眼，搖搖頭居高臨下的說道：

“這么一看，楚宗主有時候，也一樣傻的可愛呢。”

這表情，這語氣。

和方才楚湘靈說她傻的可愛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