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既然覺得我殺不死你,那你看看現在,這座血桎樓,可以將你斬殺了嗎?”
顧修目光朝著周圍看了一眼。
他和墨塵,已經被關在了那木質閣樓的一層之中。
在中間位置,有一個帶著濃濃腥臭味的血池,粘稠到了極致,而周圍則是一股股帶著各種瘋狂、暴戾情緒的濃濃黑煙,哪怕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卻也讓人感覺不寒而栗,好似已經進入了幽冥地府一般。
“老師……那里有人!”墨塵在旁指著血池之中說道。
顧修凝神看去。
果然就見,在那中央血池之中,有一個人影盤膝而坐背對著兩人,不過這人似乎已經在此待了許久,渾身上下都已經被血池中的粘稠血色沾染的一片通紅,甚至很多地方都已經沒有人形。
“這是……蠶食?”
顧修皺了皺眉:“這血池會蠶食一切,包括了生機和靈氣,血池中的這人是……”
“赤云老神主。”卻見在那血池上方,袁梓豪的身影悄然出現,他的右腳踩在那血池中央身影的頭顱之上,居高臨下給出答案:
“這血桎樓,本就以血氣桎梏一切,蠶食一切。”
“這老東西雖然早已經有了超越尋常至尊,甚至觸碰到了登仙之力,但來了這血桎樓,一樣也得乖乖的死在此地,化作血桎樓的養料,成為血桎樓的一部分。”
“如何?”
“現在,怕了嗎?”
顧修凝眉,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著血池之中的赤云老神主,片刻之后才搖搖頭:“這不過只是一個用了手段,蛻殼留下的殘軀而已,并非那位老神主的真身。”
“咦?”袁梓豪有些詫異:
“想不到你這個鄉巴佬,倒是有些見識。”
“你說的倒也不錯,這確實是當初那個老東西為了擺脫血池蠶食之力,最終脫了一層皮留下來的廢殼而已,但你可曾想過,你有這老狗金蟬脫殼的本事嗎,而且你現在,不過僅僅只是在第一層而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