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我能感覺到，你似乎是在自毀？”

幽冥女帝眼皮狂跳問道。

卻見楚湘靈抿了抿嘴：“我有一秘法，可替生死。”

替生死？

幽冥女帝瞪大眼睛，猛然反應過來什么：“你想要用這替死之術？就為了他們倆？”

“是的。”楚湘靈手中法訣依舊掐動，一邊開口解釋道：

“我師妹這焚情之火無法消弭，我也無法阻攔，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個辦法。”

“接下來我會用這替死之術，為夫君和冷師妹奪得一線生機，屆時希望姐姐幫我，將他們從那烈焰之中搭救出來。”

“我死之后，合歡宗由我師妹主掌大局！”

這是……

交代后事了！

“就為了他們兩人，你不惜去死？”

“是的。”

“值得嗎？”幽冥女帝不可思議：“你是至尊，至少還有數千載壽元，就為了隨雨安和冷紅衣就去死？”

對她的問話，楚湘靈卻只是一笑，目光望向那火球之中，隱約可見的兩道身影：

“他們都是我最重要之人。”

“一個是我命定的夫君，他若死了，我也不可能獨活，哪怕并非如此，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就此因為幫我，而死在此地。”

“另一個是我師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修行，一起經歷過數千載時光，而且她如今，不光是我的師妹，還是我合歡宗未來的希望。”

“你說。”

“若是能用我一條命，換得他們兩人平安，這買賣，難道不值得嗎？”

這話，讓幽冥女帝愣在原地。

她不贊同楚湘靈的想法。

她這一生見過許多人，經歷過許多風霜，而最終她得出的結論是。

人。

都是自私的。

為了他人性命放棄自身，這種人，她從未見過，至少在她眼中，楚湘靈是愚蠢的。

可……

她到嘴邊想要反駁的話，在面對楚湘靈的目光時，卻又有些說不出來，因為她看到，楚湘靈目中，帶著從容赴死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