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童遠捂著自己的脖子好一陣的咳嗽,這才算是慢慢的緩過勁來。
“唉喲,我的銀大小姐,你有什么話不能好好的說嗎?非要一上來就掐我的脖子。”童遠剛抱怨了兩句,就見夜色中銀月的眼神逐漸的不善起來,趕緊的閉住了嘴巴,又是一陣咳嗽。
“哎對了,你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頭還疼嗎?”經過了一陣咳嗽的掩飾后,童遠終于是找到了可以化解銀月眼神中不善的方法來。帶著十分關切的神色去看銀月,這倒不是裝的。
以銀月昨夜的表現來看,童遠也是猜到了,昨夜的銀月大概是第一次喝酒。一想到她本是一只妖獸,在體質上與人類也不知道會有些什么不同,在醉酒了之后,會不會有什么超出人類的正常反應來,也是不得而知的事了。所以在他問出了這句話時,確實是帶著幾分的真心實意的。
“下午,日落前,不疼了。”相當簡潔與短促的三句話,既是回答,也表達著銀月心中強烈的不滿。只是在她見到了童遠那關切的神色后,心中的怒氣倒是消去了大半。
童遠看見銀月在神色上緩和了許多后,心里也是放松了些。一邊朝著屋里走去,一邊對銀月說道:“酒啊,是個好東西,就是不能貪杯噢!”
……
在銀月的暴力壓迫下,童遠也是頂著頭上突然出現的許多個大包小包,將今日里的事都與她說了一遍。那天與勞雄等人商議一個月之后的計劃時,銀月也是在場的。對于勞鴻的身份與源力境界,她也是知曉的。基于此,她也算是對于童遠心中的那份焦急,有了一些了解與體會。畢竟在她的銀月狼族里,又何嘗不是到了一種很緊急的時刻。不同的只是,對于她的家族來說,她自己就是家族中唯一的希望。她的成長,就意味著整個家族的成長。
而在銀月的眼中,與其說勞鴻是一個人類,倒不如說他更像是一只未開化的魔獸。
身為妖獸的銀月,對于不管是人類還是魔獸,它們體魄上的強大所散發出來的感覺都是相當的敏銳的。這也是作為魔獸的一種比較高級的本能,不是普通的人類可以掌握到的。
總之,最終銀月在聽過了童遠的講述后,還是放了他一馬。但同時的,也要他保證,日后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況下,都要在離開前先告知她一聲。否則,他就將會受到銀月最嚴厲的懲罰。
對于這樣的要求童遠還能怎么辦呢,只能是乖乖的點頭答應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任何的抵御都是徒勞,任何的反抗都將會招致殘酷的鎮壓。童遠也只能是先茍住,猥瑣發育不要浪了。
而在第二日的早晨,童遠從床上醒來時,卻是在伸懶腰時意外的發現了,正坐在他床邊不遠處的小板凳上,托著腮幫子默默觀察著他的銀月。這一下差點沒把童遠的魂給嚇散了,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當初他被鸞鳳姐所支配的恐懼中去。
不過銀月卻不是故意要驚嚇他的,只是有些不放心童遠會偷偷的溜走,而在今天的一大清早,就在此守候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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