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令,云氏二女回宮途中,不慎身染惡疾,恐有傳染之虞,為保宮闈及民間安寧,云府上下封府一年,不用參朝。”
康大山冷著臉說完旨意。
云諶臉色已經慘白一片,他顫著手接過旨意,不敢置信的打開看了一眼,瞧著陛下金印已經蓋了章,他險些沒有暈過去。
他好不容易爬上去半階,還沒高興幾天,怎的又被禁足,禁足就罷了,還一年不讓參朝。
就算是家里女兒身患惡疾需要避世,也沒有一年不許參朝的這個道理啊!
云諶捏著圣旨,爬滿細紋的面上賠著笑臉:“公公,可是頒錯了旨意?小女今日出宮了?可這會兒還沒到家中呢,若是身患了惡疾,在外的莊子修養就行了,這不讓參朝可不行啊”
“雜家是陛下身邊貼身公公,怎會頒錯陛下的旨意?”
“再者,誰說您府中的二小姐沒有到家?云二小姐的馬車可比雜家的先出發,應該早到了啊。”康大山臉上同樣揚起笑臉,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摻雜著淡淡的嘲諷。
用突發惡疾作幌子,正好遮掩云二小姐在宮中做下的丑事,既保全了云小主的顏面,又堵住了悠悠眾口。
這理由云府信或不信并不重要,只要能說服看戲的外人便夠了。
至于真相如何,就讓那個膽大包天的云二小姐親自與她父母分說吧。
云夫人深呼吸幾口氣,一抬眼就見云諶轉頭看向她,壓制著嗓音里的怒氣,盡量溫和開口:“夫人,想容回來了?怎的我回來沒有聽府中人說?”
“她這不是身患了惡疾么,我就做主讓她從后院進了,現在正在休息呢。”云夫人語氣干澀地回道。
云諶顯然不信,她怎么就提前知道那煞星身患了惡疾,還提前在后院接她,其中定然有其他的原因。
康大山也懶得在這里看戲,他趕著回宮拿陛下的恩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