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放下被陛下抓破的簾子,淡聲道:“我與她不一樣,我雖也對金銀花致蘚,但癥狀不如她嚴重,用金銀花蹭一蹭,只會出一小片疹子,與她兩日后的狀態差不多一樣。”
“若是之后有人來延禧殿,也好蒙混過去。”
云想容走到梳妝臺前,整理了下衣衫又去書房練字,剛拿起筆,眼睛卻瞥到了之前素素放置偌大書桌下的玉瓶。
宋貴人說這玉瓶得放在不見陽光的陰涼處,這玉瓶在她說之前,因著怕有問題就在陰處放了有段日子了。
云想容眼眸微瞇,伸手將玉瓶子拿了出來左右打量著。
還是如舊,沒什么問題。
難道宋氏真的只是因為怕藥效的問題?
想著,她放下玉瓶,不經意往里一看卻發現了不對。
剩下大半瓶的藥油里,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黑點漂浮著。
“素素,你過來。”云想容開口。
素素剛準備要將云書儀濕透的衣衫拿出去,聞走過去道:“小主,怎么了?”
“你看看。”云想容將玉瓶用帕子捏住遞給她,示意她小聲。
素素接過看著,不可置信睜大眼睛,低聲說:“這玉瓶里面是什么,前日奴婢看著還沒有的。”
話落,一陣春風吹來,四月的風已經暖的有些過了。
云想容聲音微微沉下:“素素,你還記得以前偷偷和舅舅出去,在田野里看到的那些蟲卵么?”
那會兒舅舅還沒有外出打仗,他經常帶自己出門偷偷去玩,一次在田野里玩鬧時,他摟著自己,撥開野草說:“想容,一定要像田野間的野草一樣,茁長生長,這些蟲子,那些困難,一定阻止不了你成為蒼天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