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酒意籠罩而浮起霧氣的眸,此刻已然清明,眼神深邃,似能將她吸入其中。
“醒了?”澹臺蒼璧微微勾唇,往日清冷的臉柔和開來,伸手給她理著微亂的發絲。
云想容點點頭,觸及到他的眼神,就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夜的事情。
她垂下頭,壓抑住緊張的心,靠在他胸膛上,悶聲道:“醒啦”
澹臺蒼璧眉頭微挑,摩挲著她的發絲:“怎么了?”
云想容搖搖頭什么都沒說,只是道:“陛下要上朝了,快起身吧。”
外頭,康大山將朝服冠冕都給準備好了。
澹臺蒼璧頷首,起身下榻開始梳洗。
“你繼續睡吧,朕昨夜宴席散了就來了你這里,你怕是也累著了,等會兒朕讓人去鳳儀宮給你告假。”他不喜有不熟的人觸碰,因此內衫一直都是自己穿戴,只有最外層的朝服外衫才由幾個小太監穿上。
云想容起身,從小太監托盤里取出朝珠,踮起腳準備給陛下戴上。
“陛下太高了。“她嘟囔著。
澹臺蒼璧眼里劃過笑意,殘存的朦朧眸光徹底消散,微微彎了彎身子,方便讓她戴上。
“陛下昨夜喝的酒那么烈么?幾個小太監都沒法給您更衣。”云想容作似無意開口,有拿過腰帶往他腰間系上,指尖流連在他勁瘦腰間不舍得移開。
澹臺蒼璧點點頭,下意識縮了縮腰,伸手摩挲著她潔白得耳垂:“那酒是清明節祭祖喝的,是陳年酒釀,喝上幾杯開始沒事,往后便人事不省了。”
“昨夜是不是累著你了?”他垂眸問。
云想容懸著的心算是落下了,她搖搖頭,笑的狡黠:“陛下只是只是讓臣妾陪著您而已,其他的就沒什么了。”
見她這神色,澹臺蒼璧無奈勾唇。
頑皮的很,現在都敢揶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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