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帖第一頁,是李白的清平調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云想容心里一跳,心頭涌上幾縷異樣,同時也高高懸起,繼續翻看著發現,后續都是李白的詩詞。
想來,只是巧合,清平調正好在第一頁。
她的眸光落在花想容三個字上。
云想容抿唇笑了笑,自己這個名字是已經故去的舅舅給自己取的,三歲之前,所有人都叫她煞星。
這個名字是四歲時,舅舅身為將軍麾下的兵馬使即將出征,他和那些欺負自己的人都不一樣,他抱著自己拿著書指著那一句她看不懂的詩說:“云想衣裳花想容這句詩舅舅最喜歡,以后舅舅的最喜歡的乖乖就叫想容,云想容。”
并且還帶著自己去了京城的戶部司上了名字,這才留下名字。
他不信那道士的話,也從不認為自己是煞星
只是很可惜,他最終還是戰死了沙場,只留一個帶著孩子成為寡婦的舅母
云想容眼睛泛酸,抹去了眼淚。
舅舅
也不知道舅母帶著小侄女在徽州老家過得怎么樣。
她真想看看舅母,若是能有機會的話
陽光灑在桌案上,有些刺眼。
她緩過神,輕嘆口氣,轉而寶貝似的拿著字帖去了書房,她自己研墨,拿起毛筆,學著字帖上的字跡在空白的紙上落筆。
一張張暈染開墨跡的白紙層層堆疊,云想容沒有放棄,看著那厚厚的字帖,她嘴角揚起笑容。
陽光灑入正殿,在她身后綻放出耀眼的光輝。
多想無益,她得先在這深宮里活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