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抱著男人寬闊的背脊,眼神繾綣。
澹臺蒼璧放開她,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云書儀時,俊美的臉上似彌漫著冰雪,冷的徹骨。
他又看向金嬤嬤,冷聲道:“投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話音一落,跪著的云書儀纖細的身子抖的越來越厲害,她只能寄希望于云想容,希望她能有點良心,為自己求情。
金嬤嬤福身行禮,“回陛下,這些日子老奴教導規矩,二小姐也有明顯進步,云嬪娘娘心善就賜給老奴一碗珍貴的燕窩羹,以做謝意。”
“沒想到,那燕窩羹燉的太碎,娘娘便讓人重新給老奴燉一碗,之前便送給犯事挨了板子的冬來姑娘食用。”
“可冬來姑娘吃了之后,便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現在都還在昏迷。”
說著,金嬤嬤本就嚴肅的神色,又繃緊了幾分:“陛下,燕窩華貴之物,那是主子才能享用的,怕是那幕后之人想對付的,從來都不是老奴,而是云嬪娘娘!只是陰差陽錯之間,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澹臺蒼璧將云想容摟在懷里,如玉的面容沉冷似冰,溫暖的大手卻輕輕的落在她的后背安撫,眼簾微闔,清冷的眸光觸及到她紅彤彤的雙頰,似雪水消融。
“別怕,朕在。”
耳邊,男人聲音低沉,胸腔震顫,一字字的砸在云想容的心上,鼻尖是他身上好聞的冷檀香味。
“陛下在,臣妾不怕。”她仰頭,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眼波流轉間似都帶著鉤子,撩人的很。
澹臺蒼璧又摸了摸她的后腦勺,再抬頭,眸光似刀。
“逞兇下毒的人,是誰?”
雖是問著,但懷疑的眼神,已經落在了殿內跪著的云書儀身上。
如刀的目光一寸寸剮著云書儀,天家壓迫感太重,只覺得心頭似被壓了千斤石一般,壓的她喘不過來氣。
金嬤嬤道:“回陛下,老奴和云嬪娘娘方才審問過了,想來是這位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