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胳膊起身,撩開了床簾,殿內只有香爐悠悠吐香,春日冷風敲打窗柩,尋得一絲機會鉆進。
窗柩下的茶幾上是下到一半的棋盤。
兩相博弈,黑子占了攻勢,幾乎將白子全部吞入腹中。
云想容剛想起身,腳踝傳來刺痛,還有一點點溫熱。
她下意識垂眸看去,就見她右腳已然被纏上了裹簾,還打了個有些丑丑的同心結,鼻尖隱隱有藥油清香。
云想容眨了眨眼,這同心結一看就知道是素素做的,以前救人的時候,她包的就是同心結,素素也是學的她的,不過素素手不太巧,每次包出來的就和這同心結差不多。
不好看中又帶了點生疏。
云想容左右打量了下這同心結,一陣涼風吹在面門上,她身子一激靈,記得自己睡前正和陛下下棋,是陛下抱自己來床榻的?
腦袋還有些混沌,云想容揉了揉太陽穴。
剛想繼續睡會兒,外頭傳來雜亂的動靜。
小夏撩開簾子走進來,見她醒了,將床簾用一旁的鉤子勾上。
“娘娘醒了。”
“陛下什么時候走的?”云想容問。
“申時一刻走的。”
外頭又傳來腳步聲,夾雜著說話的聲兒。
“外頭什么動靜?”
小夏扶她坐好給她穿鞋:“是陛下派人送來的教習嬤嬤,還有一些伺候的宮女太監。”
“娘娘這腳踝的包扎還真是別出心裁。”小夏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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