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方才所教導你,你現在就做的很好。”皇后看向云想容,語氣放緩。
眼神落在淑妃身上時,神色冷了幾分,但多少還要維護幾分表面的和睦:“只是淑妃,在太子東宮時,本宮就有所教導,同為陛下的女人,更要和睦,以侍奉陛下,開枝散葉為首要。”
見淑妃無視她的話,眸中一片不屑,皇后微沉了眸光。
這淑妃還真是囂張,若無她家中父兄,她有什么資格站在這宮內趾高氣昂。
“還有你,如良娣。”
皇后落在如良娣身上的目光徹底冷沉了下來:“前些日子,你因為一個西洋進貢的小玩意兒,對云良媛以下犯上,本宮責罰了你,原以為你有所收斂,沒想到卻還是這般冥頑不靈!”
“你若學不會規矩,就讓宮中的嬤嬤重新教導你,什么時候學會,什么時候解禁!”
如良娣臉色一白,暗暗瞪了眼擰著帕子,一臉受了委屈還拚命隱忍的云想容。
這女人,慣會用這種手段!
她撩起裙擺跪下:“皇后娘娘恕罪,嬪妾方才失,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一道溫和的嗓音響起。
云想容抬頭看過去,是方才在御花園內看見她和如良娣的一個嬪妃,她起身跪下:
“方才如良娣在御花園,對著云良媛不知失了多久,語氣十分狂妄,陛下和皇后娘娘教導,宮中規矩不可廢,如良娣這般做法,若不多加管束,豈不是白費了陛下和娘娘的苦心?”
皇后聽完,語氣嚴肅,讓她起身,隨后冷冷看向如良娣道:“如良娣,看來禁足對你實在是不管用,本宮罰你十日內抄宮規五百遍,背的流利通順,你若再學不會規矩,那就遷去儲秀宮!讓宮中的教導嬤嬤教教你宮中規矩!”
如良娣聞,抬頭驚慌辯解:“皇后娘娘,嬪妾真的知錯了”
皇后卻不再理會她,而是看向淑妃:
“你身為妃,更要做這些嬪妃的榜樣才是!莫要忘了陛下昨日的旨意!”
淑妃只是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眸光不屑的從德妃身上掠過,看向皇后,眼里是明晃晃的嘲諷,不加掩飾。
借如良娣暗諷她以下犯上,皇后嘴皮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利索了。
“皇后娘娘說的是,臣妾定然不辜負娘娘的期許,早日為陛下誕下大晉的長子,這樣皇后娘娘就不用日日操心了。”
她這暗有所指的話,皇后臉色未變,只是笑道:“淑妃妹妹盛寵,皇嗣自然于你不遠,若真有了皇嗣,本宮怕是也逃不了操心,畢竟要喚本宮母后呢”
聞,淑妃咬了咬牙,一個家世背景都不如自己的女人,當年憑什么壓過自己當了太子妃。
就算是德妃當選,她也不會那么不服,至少德妃與她家世相當。
眼前這皇后,不過就是個四品官嫡女罷了,真是家中燒了高香當年才能當上太子妃。
云想容全程默不作聲,只是盡心盡力的,時不時拿著帕子擦眼淚,又捂了捂胸口,將大病初愈和皇后的教導奉行到極致。
她看了看德妃,見她全程只是喝茶,臉上掛著笑看著兩人一來一往。
云想容移開眼神。
比起這皇后和淑妃。
德妃此人,她覺得最是難纏。
云書儀還真是會選大樹攀附。
冬來說,當年太子妃本該是德妃和淑妃二人之中產生,可不知怎的,太后娘娘卻選了當年本該是作為太子側妃的皇后為太子妃。
從此后,三人爭斗不休,德淑二人都不服氣這位皇后。
只不過,淑妃脾氣火爆,直來直往,因著家里祖父是當年先帝的太子少師,父親為戶部侍郎,家中兩個哥哥,大哥高中進士,二哥暫無實績,妹妹的夫君又在戰場立功,自然囂張。
德妃家中是武將之家,家中祖父受先帝之命,將匈奴打退,奪回三座城池,兄弟本在朔州投軍,現在在威猛大將軍的手下駐守邊疆。
隨意一個人,家世都無比尊貴,捏死人比碾死一只螞蟻都要簡單。
這時候,德妃笑道:“皇后娘娘是天下之母,所有百姓的母親,這日后要有操不完的心了。”
皇后臉色這才緩和。
淑妃冷冷看向現在出來打圓場的德妃,不屑的睨了個白眼。
裝貨。
她眼神又從德妃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云想容身上。
倒是個美人坯子,剛開始一進宮還以為是什么大威脅,沒想到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