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海那晚。
富豪游艇實在太大,傅斂怕溫寶珠回來找錯路,于是一直在原地等她。
夜里海風漸凜,考慮到她在孕期不能受寒,他便走進船艙,去替她取了條毛毯。
不過短短兩分鐘時間,她就算是回來,也不會等太久。
誰知一直沒看到她蹤影,反而看到兩個侍應生從船廊的拐角處走出來。
原本不會驚動他,奈何那兩人看到他的瞬間,臉色稍微變化,不像是敬畏,更像是心虛?
傅斂眼睛瞇起,直接走過去擋住那二人去路。
一開始服務生還強裝鎮定,說是去儲藏間取酒,奈何傅斂比任何人都了解這艘游艇的構造:“儲藏間和餐廳都不在這個方向,你們去哪里取酒?”
兩個服務生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在海上,發生任何事都不奇怪。
尤其是有錢人的海上。
任何手段和罪行出現在這里都不奇怪,只要屁股擦得夠干凈,無論今晚發生什么腌臜事,明天太陽一升,照樣是明媚日。
看著面前兩人戰戰兢兢的模樣,再聯想到遲遲未回的溫寶珠,傅斂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他心有所感。
他一把拎起其中一人的衣領,臉色陰沉冷峻到能殺人:“一小時內,我會調查到你所有的生平,包括你的父母。你是打算自己交代,還是等我找人處理?”
那人瞬間慌了。
長期在海上做船員,他們對港城當地的近況其實并不是太清楚。
明明接線人跟他們說,這次要處理的只是大陸來的一個鄉下妹,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