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男人眉目瞬間深沉下來,不怒自威,氣氛也隨之緊繃。
原本病房里就不算輕松的氣氛,在此刻變得越發的凝固。
本以為,落水的鳥兒醒來第一件事,是沖他哭鬧示弱,求他為自己伸張正義。
沒想到,她睜眼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反過來質問他。
難道,是有誰跟她說了什么?
傅斂雙眸微微瞇起,“為什么問我這種沒意義的問題。”
溫寶珠沉默了一秒。
拽掉臉上的呼吸罩,她說:“傅生接我來港城,只需要我乖乖聽話,按傅生的計劃行事。”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為傅家生孩子,是黎夫人的要求;傅生從未提過這樣的要求,所以我猜,傅生也許并不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現。”
傅斂沒說話,但眼神肉眼可見的變冷了。
他眼神帶著輕蔑,似在嘲笑她的自作聰明:“如果你猜對了,你打算打掉這個孩子嗎?”
溫寶珠摸不透他話中深意,只低眉順眼到:“如果傅生不希望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我當然是聽傅生的。”
她無意要借子上位,更不愿意讓孩子在被父親的厭惡里出生。
因為這輩子從來沒有體會過父愛,溫寶珠不想再讓悲劇重演。
房間里陷入片刻的沉默。
傅斂抬了抬唇,語氣十分平靜:“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們寶珠竟然這樣體貼周到。”
話里是夸贊,眼底是譏諷。
溫寶珠垂下臉,沒有接這句話。
現在不知道是什么時間,窗外已經開始蒙蒙亮,有些許的白光從天際邊緣露出來。
“孩子留不留,確實是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