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卷挾了海水的潮咸,傅斂拉溫寶珠入懷,不讓她被吹感冒。
海黑夜更深,在光線微弱的環境下,星星卻能顯得越發明亮。
溫寶珠靠在傅斂的肩,“煙花秀什么時候開始?”
“大概還有兩小時。”
溫寶珠:“我聽說很漂亮震撼,真的嗎?”
“在此之前,我沒有認真欣賞過。”傅斂的語氣里帶著一股淡漠,但又是一種不而喻的縱容。
沒有溫寶珠,他不會有這樣的閑情雅致,看一場稍縱即逝的煙花秀。
人們為了所謂的浪漫,會做很多蠢事。
無論是放煙花,還是送鮮花,只不過為了換取對方被感動的淚花。
然而等荷爾蒙褪去,生活還是原來的模樣。
傅斂對這些行為嗤之以鼻,但卻愿意花一些些耐心,陪她來做這么一件蠢事。
溫寶珠當然也聽得出來,她壓不住上翹的唇角,但沒超過兩秒,又重新黯淡下去。
好在光線不充足,傅斂向來犀利的目光在此刻也短暫失靈,看不見她的失落。
直到現在,她仍舊不明白傅斂會光明正大帶她登船的原因。
眼底落寞浮現,但她又十分懂事,知曉不該問的不能問。
她轉過頭,口吻故作輕松:“謝謝傅生陪我吹風,我們現在回去吧。”
傅斂剛準備開口,西裝口袋的手機震動起來。
電話接聽,對方是阿,“傅生,我已經從福城回來了。”
“一切還順利?”傅斂問。
阿在那邊欲又止,“傅生,請問溫小姐在您旁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