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猛地轉過頭,目光看向一側神情慵懶的男人。
    他那樣的散漫,好似不過隨口一問。
    而溫寶珠心里清楚,傅斂不會有這些閑情逸致。
    他是在實打實的問她,如果他失敗了,她會不會后悔。
    以及,她到底準備站哪一方的隊。
    從中午開始,溫寶珠就以隱約感到不對勁。
    但當傅斂終于開口問這一句時,所有的異樣終于有了理由。
    兩人面面相對,房間在夜的襯托下,更加安靜。
    房間暖黃的燈光充斥房間,傅斂和她面對面坐著,見她沉默太久,“怎么,害怕了?”
    溫寶珠搖了搖頭。
    她將手里的書合上,后背挺直,她一般認真說話的時候,總要如此煞有介事。
    一本正經,像是要做重大發。
    溫寶珠:“我以前說過,是傅生幫了我和我們家,所以我只認傅生一個人。”
    信誓旦旦。
    傅斂似笑非笑:“我只是支付了一千萬的支票,可你如果做另外的選擇,可能是數十倍甚至百倍的回報,這樣也不改變主意?”
    港城風氣向來如此,凡是能生出傅家子孫的女人,管你是小三小四還是小五,統統能分房分家產。
    在這樣的巨大誘惑下,一千萬的龐大數字,也顯得那樣微不足道了。
    更何況,她已經懷了孕,是實打實的傅家骨血。
    溫寶珠看著男人的喉結滾動,輕輕說道:“如果我選擇傅生,傅生失敗了,我會有什么下場?”
    男人眼睛微微瞇起,慢慢把玩著手里的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