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輕輕的問了一句:“你在關心我?”
    溫寶珠毫不猶豫:“當然。”
    傅斂沉默了片刻,才挪開視線,“不用。”
    他神色仍舊清冷淡漠,但眼底有幾分不自然,“我看還是家里給你雇一個傭人,不然蠢到柜門都不知道關。”
    溫寶珠不傻,她當然知道傅斂是為了她才受傷。
    想到這兒,她心里更覺得難過。
    明明這樣一個從小就被家人孤立對待的小孩,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他的心腸冰冷一些并不過分。
    她甚至為自己有過瞬間的懷疑而感到愧疚。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那剛才為什么要沖過來保護她?
    認識一個人,不應該從別人的嘴里,而是自己的心。
    她剛才給傅斂上藥時,也注意到他手背上細細密密的傷疤,大小不一。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也顯然不是一個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富家少爺該有的傷痕。
    不知道傅斂從小到大,經歷過多少苦難。
    剛才在太平山頂,溫寶珠對于黎文舒的那些話,內心確實產生了一些些的動搖;但經過剛才的事,她更加堅定,應該站在傅斂的身邊,陪他一起。
    他身邊的人太少了,多她一個也還是少。
    她心里這么想著,忽然伸手抱住傅斂的腰,將整張臉都埋進傅斂的胸膛里。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傅斂一時怔愣。
    她這又是什么把戲?
    他聲音沉沉:“怎么了?”
    她仰起頭,一雙眼睛潮濕發熱,閃爍著淚光:“傅生,答應我,下次要先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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