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斂笑了笑,連帶著胸腔也跟著顫抖,“早知你愛聽這句,我該多說些。”
    終于哄好了大佬,他抬起手臂,將床頭燈關掉。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就在溫寶珠以為今晚已經結束,而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寶珠,我沒來得及問你——”
    “今晚,誰送你回來的?”
    是剛松懈下來的琴弦再次被繃緊,是話劇謝幕時忽然沒站穩的雙腿忽然崴到,是本已經響起下課鈴,而老師拖堂的一句點名。
    溫寶珠汗毛在黑暗中豎起。
    她屏住呼吸,讓自己的聲音和平時聽起來一樣平靜。
    “我打電話,讓司機接我。”她說完,又補一句:“傅生在訂婚宴上太忙,我不好意思打擾。”
    男人一時沒說話。
    只是過去了一分鐘的時間,他才再次開口,“抱歉,寶珠,是我疏忽。”
    他好像在真的自我檢討,“下次,我一定會替你提前安排好司機。”
    溫寶珠悄悄松一口氣。
    最后一關終于闖過,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等身側女人呼吸逐漸均勻,陷入睡夢中的溫寶珠全然不知,某人睜開了眼睛。
    借著路燈照進來的光,他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
    黑暗之中,有人嗤笑了一聲。
    怎么會有人永遠學不乖。
    怎么會有人永遠喂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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