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不上喜歡不喜歡。

人與人之間本就有微妙氛圍，對方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其實感知得到。

方沅對她的態度，即便沒有旁人提醒，溫寶珠也能感知一二。

她不是一個會無端對人生出惡意的人，但也能知道方沅來意不善。

那么多次的試探，她不會蠢到看不明白。

就比如現在，她知道孟培妤對她沒有惡意，詢問也不過是求證答案。

不想回答的問題，溫寶珠選擇緘默。

孟培妤看出她的猶豫，忽然扯唇說：“你知道為什么我不喜歡方沅么？”

溫寶珠搖頭。

孟培妤注視著她的臉，故意說道：“因為本來應該是我嫁給傅生的，被她截胡，所以我不高興。”

果然不出孟培妤所料，溫寶珠的臉色稍有變化，但也不過是一瞬。

溫寶珠不知道該流露出哪一種表情。

她只好干笑了兩聲緩解尷尬。

“好啦，騙你的。”孟培妤笑出聲，笑顏明媚動人：“是我不想嫁給傅生，結果讓她撿漏。”

“撿漏就算了，她還到處在外說是方家高我們孟家一等，才會讓她嫁給傅生。”

溫寶珠雙眼恍然。

原來還有這一回事。

“但我現在知道了一個你的秘密。”孟培妤眉眼彎彎，好似發現新大陸。

溫寶珠忍不住問：“什么？”

孟培妤故意不說：“不告訴你。”

眼看著要到傍晚，茶話會差不多接近尾聲，互相道別，約定下次會面。

孟培妤跟著溫寶珠一同下電梯，她隨口提起話題：“哦對了，下周傅生訂婚宴，你也會參加的吧。”

誰？

誰的訂婚宴？

溫寶珠怔愣的轉過頭。

這次輪到孟培妤意外：“下周三，傅生——”許是看出她眼中迷惑，“是傅斂。傅斂和方沅的訂婚宴定在下周三。你不知道嗎？”

她不知道。

這么多天和傅斂的日日夜夜，共進早晚餐、相擁而眠，那么多相處的時間，可他從未跟她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