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你之所以選擇我,難道不就是因為我對你來說有價值嗎?”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冷漠程度。
“實話說,我并不在乎我的另一半是誰。”傅斂平淡開口,“在整個港城,我想我還不需要通過聯姻來對我的事業進行托舉。”
他說得那樣隨意,又實在是開誠布公,將血淋淋的現實托到方沅面前。
“況且,如果真是為了這些,方家的實力——恕我直,算不上出色。”
男人的表情很淡,說出的話也毫不柔軟,句句尖銳直白,將血淋淋的現實推到方沅面前。
方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一陣紅一陣白,讓她下不來臺。
她忍不住氣惱:“既然傅生這樣瞧不上我們方家,那當初為什么要答應這一門婚事?”
傅斂抬了下唇,這問題簡直是在自取其辱。
為什么?
傅斂:“當年我父親只剩一口氣在床上吊著,病重也不忘記我的婚姻大事,執意要看到我成家才心安。”
“既然他是老人家的遺愿,我沒有必要跟他較真。”他瞥一眼手表,已經覺得時間耽誤太久,“只是一場婚姻而已。”
只是一場婚姻而已?
方沅簡直要氣笑。
婚姻,對女人來說是這樣重大的人生大事,他竟然說“而已”?
方沅忍無可忍,“所以,你根本沒打算同我好好過日子,認我做傅太?”
“我什么時候講過不認你做傅太。”
他目光看著她,不帶任何溫存,只有談判時的冷靜:“我早同你講過,你若是嫁給我,要對內操持打理傅家,對外表現我家庭和睦,這是你要履行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