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深深吸一口氣,打電話過去,結果顯示對方已關機。
一連串的忙音傳過來,在走廊十分清晰。
或許,是因為她沒接電話,傅斂生她的氣,把她給黑了。
溫寶珠緊握著手機,心里莫名忐忑不安。
為他的那句“善意提示”。
為那通沒能接通的電話。
為語音提示的“已關機”。
重新又回到房間里,溫寶珠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悄悄掀開簾子。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一整晚,溫寶珠沒能再睡著。
等到快天亮,她才因為過于疲倦而產生困意,不得已昏睡了過去。
然而沒能睡太久,她就聽到有人在按房間的門鈴。
睜開眼,周柚睡得正香。
估計是酒店提供的早餐服務,溫寶珠悄悄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一條門縫,輕聲說:“你好,我們暫時不需要——”
門口站著的不是服務生。
是傅斂。
他穿著一件深灰色大衣,黑色襯衫做搭配,領口不似平時熨帖平整,顯得有幾分松垮隨意。
這邊的清晨至少有零下幾十度,而傅斂這一身穿著顯然單薄,有一股風塵仆仆之感。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北邊看到應該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傅斂。
眼前熟悉的男人面孔,令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電話關機,是因為他當時已經在過來的飛機上了?
男人一手撐住門框,聲音不喜不怒:“很驚喜,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