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給他們兩人打開門,進去果然一片狼藉。
擺在正廳的兩只古董景泰藍花瓶不知被誰打碎,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入眼是滿目的狼藉。
傅書意正惡狠狠地盯著黎文舒,眼底充滿了譏諷:“大嫂這是什么意思,終于按捺不住心思,準備刀尖向內對自家人了?”
黎文舒抬眼,臉上表情始終沒什么太大起伏。
她穿著一身深紫色暗紋刺繡長旗袍裙,肩上披著淺棕色毛皮披肩,即便是上了年紀,也不掩端莊尊容。
她直接將茶幾上的一沓文件甩過去,冷聲道:“上面的內容,用不用我喊人逐字逐句地給你讀一讀?”
不知傅家同誰暗中結仇,有人匿名將傅氏集團這幾年來披著慈善外衣,實則巨額斂財的所有記錄總結到一起,一紙文書就送給了媒體。
因為消息過于勁爆,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迅速擴散發酵,擴展到整個港城。
傅家即便是有壓媒體通稿的通天本領,在這種牽扯到慈善公眾方面的負面消息,仍舊還是無力回天。
現在動用最快的公關,也只能刪除負面消息,但知情人數量太過龐大,除了砸進去過多的公關成本,起不到太大作用。
傅書意目光輕蔑,掃過茶幾上的文件,扯唇冷笑:“就這么幾張捕風捉影的偽造文件,糊弄糊弄那些聞著錢味兒就上來的狗仔也就算了,連大嫂也信?”
黎文舒沉著臉:“現在不論這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外面已經全傳開了,外界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她皺眉:“如今再不處理,難道要全港城看我們傅家的笑話?”
“那又不重要。”傅書意雙臂抱胸,氣焰囂張:“自從大哥死了以后,傅家的笑話已經夠多的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房間里多了另外兩個人。
看到多出來的溫寶珠,傅書意愣了下,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傅斂此刻淡淡開口,語氣沒什么波瀾:“笑話可以一笑而過,但傅家的股價,是真金白銀的在跌。姑姑,這也不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