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幾年前去世之后,傅家大小事都由我和我母親操勞,我對于阿年來說,不只是大哥,還能算半個父親。”
長兄如父。
“位置決定責任,既然我是大哥,免不了的要分些心思和精力去照顧弟弟妹妹,要考慮的層面要更多,總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方沅:“我明白,阿斂你又要忙集團的事務,又要操心家里人,實在很辛苦。”
“算不上辛苦。”傅斂笑笑:“我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也能夠理解我的處境,明白我要承擔的責任。”
方沅茫然望向他。
傅家和公司當然是傅斂的責任,這些她能夠理解;可溫寶珠難道也是他的責任?
不等她把疑惑問出口,傅斂繼續說下去,只是語氣比剛才更柔和:“而沅沅,你作為我的未婚妻,未來傅家的女主人——”
這些身份被他親口說出,方沅一時心頭微顫。
“想必更應該學著大度,多一些諒解。”他微微一笑,“我應該沒有選錯人,對么?”
——
約會結束以后,傅斂紳士的送她回家。
后排車座另一側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是風度翩翩,體貼細致,是一個完美而又溫柔的男人。
最讓她覺得欣喜的,是他竟然寬容到即便是明明已經窺見到她那小小的“惡”,也愿意包庇縱容她。
就連送她到家門口時,臉上也掛著微笑。
這和平日里向來肅冷淡漠,讓人心生畏懼的他相比,要更讓人想親近。
“早些休息。”他說。
方沅情不自禁的抿起唇,張口想說挽留的話,可男人已經轉身,鉆進了車里。
車窗搖上,車內和車外徹底分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