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氣候舒適,一年四季如春;溫度始終保持十七度以上,穿件大衣便足夠御寒。
只是冬季降雨頻繁,唯有這一點令人糟心煩躁。
不過,今日天氣倒是難得的晴朗,一改前幾天的連綿陰雨,陽光和云朵好到簡直不像話。
溫寶珠手腳麻利的在房間里梳洗打扮收拾好,下樓時被姜姨告知,傅斂已經在門外車里等她。
溫寶珠走到車前,自有保鏢彎身替她打開車門。
進車時,她下意識俯首壓住禮帽,便看到車內的男人端坐著,雙眸微閉著,好似在作短憩。
她進來的那一剎,男人便睜開了眼。
先是看一眼腕表,傅斂眉心輕微擰了擰,看得出等待的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十分不悅。
溫寶珠有所察覺,頓時局促不安:“抱歉傅先生,下次我會動作快一些。”
她穿一件淺米色呢絨大衣,修身利落的腰身剪裁顯出腰身,寬長的腰帶系在腰間,v形翻領的設計,能露出里面的淺白色針織包臀裙。
十分端莊雅致的穿衣搭配,配上她用珍珠耳環點綴的耳垂和淡紫色呢子蕾絲禮帽,富太太的氣質躍然而上。
雖然溫寶珠是福城來的窮苦姑娘,但好在老天賞了一副好臉蛋,加上她學的是表演專業,于是無論樣貌還是氣質,都實在是處處出挑。
平日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但只要稍作打扮妝點,便能生出一副嬌貴優雅的模樣來。
拿來充當門面,再合適不過。
可與之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外表相比較,溫寶珠真實的家境并不好:爹早死,媽改嫁,無依無靠沒有家。
漂亮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傅斂為何卻唯獨挑中她做提線娃娃,溫寶珠并不知曉他心中想法。
而實際上,傅斂當初最中意的,就是這一點——
無依無靠,沒有家。
到了賽馬會現場,車子繞過會場大門,徑直開進工會會員的會所大樓。
賽馬會的會所大樓專為會員開放,傅斂每年給賽馬場捐贈的金額流水不計其數,身份和地位不容小覷。
他一出現,自然所有人為他側目讓行,一直到他走進專用電梯里。
溫寶珠緊跟其后,兩人一同走進電梯。
等出了電梯抵達三樓,二人沒走兩步,忽然聽到一聲輕快呼喚:“阿斂。”
前方的男人腳步停下。
女人微笑著迎面走過來,親昵地抱住傅斂手臂,仰頭沖他笑:“早知你也這時候過來,我便讓魏伯在門口停一停,同你一起上來就好了。”
對方看上去年紀與傅斂不相上下,上挑的眼尾顯得精明利落,一雙烈焰紅唇簡直氣場全開。
胸口別著帶有香奈兒明顯特征的白色山茶花胸針,腳下一雙細跟高跟鞋上的閃片閃閃發光,有種干練女精英的氣質。
雖然女人的面孔陌生,但通過傅斂的自然神態,以及完全不準備躲閃的肢體動作,溫寶珠快速推測出對方身份:這位應該就是他那位赫赫有名的未婚妻,方沅。
傅斂淡笑:“今日聽聞方家有遠親過來拜訪,我以為沅沅會在家里待客,便不準備致電打攪。”
聽到他呼喚自己的小名,方沅不免少女嬌羞一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這不是想給阿斂驚喜么?你啊,總是這樣不浪漫。”
兩人自然地開始打情罵俏,溫寶珠自知多-->>余,知趣地后退了兩步。
“這位是哪里來的靚女?”